与尤迦南达的对话 (73)
尤迦南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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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师对世界的苦难根本就没有漠不关心。正好相反,他再次出生以帮助将其减轻。一天他评论道,数个国家给全人类的其他部分带来破坏和痛苦是多么糟糕。克利福德——我猜,更多是出于对世界苦难的漠然,而不是对神增长的信心(就是他坦白了他没有练习克利亚)——说,“可是先生,那不都是神的戏剧吗?”
“当然是,”上师答道,“如我说过的,在神的电影中,必须要有恶棍和英雄,尘世生活是一部电影。不过,我们现在是从人的观点来说,不是神的观点。”
我在想上师是不是也在温和地谴责克利福德,不是为了含蓄的评判——我从未见过上师试图替自己辩护——而是因为克利福德显然没有真正体验到,却又假装出来的“宇宙漠然”。上师对人们真正的动机极度敏感,从来不会附和人们的虚假炫耀。单纯炫耀高贵或崇高的态度——对人的真正本质来说是陌生的——会遭到他的驳回,他知道那底下是不高贵的感受。他希望我们将我们的理解建立在对我们实际现实的的现实评估上。例如,对良好健康的肯定声明,对于达到这一目标很重要。但是只是说着“我是健康的”,却不付出恢复健康所需要的能量,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不是克服幻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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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SRF和平岩壁(Pacific Palisades)的新建圣祠湖(Lake Shrine)的场地工作,为其宏大的公开开张做准备。有许多数不清小苍蝇在我们的头上嗡嗡个不停,准备钻到我们的眼睛,耳朵,鼻孔里。我恼怒地对上师说,“先生,我们把这里布置地这么漂亮,却不得不遭到这些害虫的搅坏,实在叫人遗憾!”
上师挖苦地评论道,“那是神的方式,用来让我们始终朝向祂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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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圣诞节冥想,上师引领我们唱诵,“不要用我欲望的火焰烧干我爱的海洋!”我们唱了很多遍。“今天是圣诞节,”他说,“为祂而唱。”后来他说,“万一你感到幻觉即将把你套住,唱这句唱诵,想着这个场景。基督和古鲁会亲自降临,来拯救你,因为你们今天和我在这里一起唱的这个。记住我的话,因为它们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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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迷信?可能有时候它只不过是比通常更深的对大多数人未觉察的相互关系或影响的敏感。例如,对太阳辐射的敏感,对于不知道它的人们来说,可能显得迷信。现代科学己经发现无数的精微影响,而就在几十年前,还被人们认为是想象。我不准备在此扩大这个话题,所以我会把它留给我的读者们来自己决定,接下来的见解,大部分是上师从传统印度传说中接收下来的,应当被归为迷信或是应当受到他自己直觉觉知的支持。其中的一些他不光自己遵循,事实上还要求别人遵循。它们可能会让某些人感到违背常识。我自己无权评断,但是我不认为它们应当被视为“离奇习性”而不予理会,因为若是那样的话,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表现出其他的。
例如,他告诉他周围的弟子说,早晨他们先来向他问候的时候,在进门时不要闭着一只眼睛斜视,如果一只眼睛闭上的话,他会让他们把另一只眼睛也闭上。这一“迷信”在印度广泛存在,印度人认为如果你一只眼睛闭着向某人问候早安的话,你们两个那天可能会争吵。
在从人们那里接受礼物时,上师总是用右手接,他坚持让我们也这么做。我经常看见他也坚持给礼物时也要用右手,而不是左手。这是另一个印度普遍存在的习俗,左手被认为是不洁的。不过,我想,上师可能也意指,左手的磁场是被动的,负极的,因此不适合用于全心全意地给与或接受。
当他看见一把扫帚被留在外面时,他总是会坚持把扫帚拿走。和尚们吃饭是在(有些也住在)地下室,容易在这件事情上松懈,直到他最后终于对他们说,“扫帚有负面的星光振动(astral vibration )。”他说这个只是为了,如米拉姐妹(Sister Meera)向我暗示的,让我们更整洁吗?我确实不知道。
一次,走在庭院里时,他从一颗小树的一边开始绕。有几个和尚,试图和他一致,也开始绕树,不过是从另一边开始绕。上师把他们叫住,说“从我那一边开始。”
印度经典声称到达之日下小雨的话是个吉兆,离开之日下小雨则不吉利。上师,在《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中提到他夭折的前往喜马拉雅山之旅时说,“那个难忘的早晨下起了不吉利的雨。”
我好几次听到他说,周四下午不利于开启远途旅程。如果一个人只能在下午出发,他建议将行李打包好放到门外,如此他可以,技术上而言,他的旅程己经开启了。
劳里普拉特对占星术有研究,当我将上面的话复述给她时她表示无法相信,我说,“上师告诉我们说,这是‘依照神的声音。’”她甚至更加难以相信地惊奇地重复了这句话。
“可周四是由木星管辖的,”她抗拒道,“一颗吉利的行星。木星也是远途旅行的管辖者。在周四开启远途旅程不可能有错。”她并不是驳斥他的话,只是在表达疑惑。我,当然,对这方面一无所知,我从来没有读过任何这方面资料。或许——从那时起我经常会有这个念头——是因为太阳在午后开始下沉,木星对长途旅行的影响开始转为负面。不管怎样,上师说的是“依照神的声音(voice),”而不是“依照神的话(word),”如果他是在某本经典里读到的他可能会说后者。我的笔记上记的是“声普”,那是我在1951年记下的,在记忆里我仿佛仍能听到他说的是“声音”这个词。
另一个“迷信”或许可以从这个例子里看成:埃比乔治(Abie George),因为他纯洁的心,非常受到上师喜爱,曾被上师要求搬到圣祠湖去住。“在周二那天过来,”上师指示他,“在11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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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灵性并不容易,”上师有次说,“但是如果你遵循几条准则的话就会很容易。首先简化你的生活,然后与其他人保持某种距离,如果你想要找到神,不要过于参与到社交活动中。我自己极少与人打交道。当我独自一人时,我保持集中在自性里。‘隔绝(seclusion,隔离,孤立,隐居),’我常对人们说,‘是伟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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